截稿日的晚上,不寫稿,躺在床上與NINI對望,晚餐正在胃裡被消化。
下午與小麻糬初次見面,雖然隔著玻璃看他,還是深感生命很奇妙,從他媽媽的肚子就這樣蹦了出來,頂著與媽媽相似的鼻子,跟阿姨們SAY HELLO。雖然只是聽他媽媽轉述生產過程,已足以讓我頭皮發麻。小麻糬,要健康長大哦!
我本人呢,已經有好一陣子不參加婚禮、沒去看新生兒、沒出席聚餐……,舉凡有利於增進情誼的事,大概沒做半項。於是於是,本來就不是「人人好」的人,就越來越narrow down。下午在想要準備什麼見面禮給小麻糬時,突然想起,曾幾何時,我還準備過結婚禮物,還有生日驚喜,阿姨給小孩的見面禮也是一一挑過。
那些都已經距離我很遠,只剩下累趴在地板,多數時候。
更甚之,以前每到一個城市,都還會準備一張長長的list,上頭寫了很多人的地址,再逐一寄名信片給他們與自己。現在,大概就剩記得幫我媽買「固樂沙敏」
看著大家結婚、生子,「妳小孩也沒生半個,事業也高不成低不就……」某天下班在等捷運時,邦泥曾這麼數落過我。這種對話,通常無疾而終。
這種無成就狀態,尤其我最近失去很多東西,加乘效應就會非常大。一個上學的機會,一個入圍的機會、一個穩定生活的機會……等,通常在結果揭曉的那天,打開成績單後,看完、關上、繼續做手邊的事。可是,化學變化已經在心底漾開,會不是滋味,會思考哪裡做的不夠,會想很多,得到的答案都不大一樣。
畢竟,那就像我今天問娜塔莉,到底我們今年是29歲還是30歲?娜塔莉說,不知耶,問這幹嘛?如果今年29歲,就會覺得,完了還有大半年會不順遂;但如果已經30歲,就會覺得,哇賽,不順遂終於過完了。
娜塔莉:如果妳覺得不順遂,便會繼續不順遂下去,這跟29或30無關。
見山是山,見水是水。真有智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