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星巴克書櫃都有《萬病之王》! |
但又好像不怎麼樣,因為上次在波士頓飯店自囚三十小時,過著寫累了就睡、睡醒了就寫的可怕日子,這三十小時我還有去了一趟行天宮、在星巴克躲雨寫稿,比起只能跟打掃阿姨還有room service服務生說話,當然是好太多了。
即便如此,半夜三點看到美國來信,約早上九點的TELECONFERENCE,還是有股無奈。五點寫完稿寄出,看到天亮、九點電訪、十點開會……SHIT!是誰說要健康人生的?
差不多四十個小時前,本人還在洋洋得意,因為那天早上,我去拜訪了一位台大醫院即將退休的大腕教授,他是那種,就算走在路上,我也只會把他認作路人杯杯的那種人,揹著一個環保購物袋,穿著T恤與短褲,可能他不小心跌倒,我會過去扶他一把。
一開始,我叫他某醫生,到後來,我叫他老師,多數時候,我喜歡稱那些教導知識的人為老師,老師也比教授、醫生、博士…,親切幾萬倍。
Whatever,聊到最後時,老師問我,妳有生醫背景嗎?我搖了搖頭。我知道他接下來會問我,那妳大學主修什麼?這是一貫的流程。
我很常被問到這個問題,大學主修什麼?通常會問我這個問題的人,他們心中都會先入為主地預留了某種答案,有的以為我學經濟,還有的以為我是理工科系的學生,不過問我是不是有生醫背景,這位老師是第一個。
基本上,我把這當作最好的讚美,那代表,我功課做的很足,足以讓他們以為我是本科生,儘管我只是不學無術的傳播科系學生。但我通常很能夠討這些老師們的歡心,比念書時期還行,「有些醫藥線的記者,我跟他們解釋了半天,都不見得聽的懂呢!」我知道,大腕老師愛我。
但這種少女式的自我陶醉,效用在第四十小時,也就是我還醒著的現在,已經蕩然無存,剛寫完四千五百字不知所云稿子的人,完全樂不起來,只有滿腹的胃酸與反胃,我可預期,未來一個月內,我都不想跟任何人討論Cancer Immunotherapy……好吧,如果你本人有癌症除外,或者癌症病患家屬也除外,我會竭盡所能告訴你本人所知。
畢竟我真的採訪了兩個蠻偉大的人,如果有朝一日他們得了諾貝爾獎,哇賽,那我就採訪過諾貝爾獎得主了耶!如果翁院長得諾貝爾獎,那我就採訪過諾貝爾獎得主N次。
我想,我需要再來去煮一壺熱咖啡,這個應該比較實際。
後記
1. 為了追求心靈平靜,寫稿前特地去行天宮走一走,想說,很久沒抽籤了,何不來一下?
算了,我連去解籤的動力都沒有,自己胡亂解釋一番後,決定還是揹著NB去寫稿比較實在。結果寫完稿,腦子比較醒,突然想到最後那句「相逢卻在夏秋交」,啊現在不就已經夏天了嗎?真是。
2. 寫完這篇後,本人過了兩天的非人生活,差不多就是三十六個小時內,只睡了兩個小時,最詭異的是,在這麼疲累的狀態下,好不容易可以躺在床上,居然只睡了一小時就醒來??醒來那刻,真心覺得自己吃到了同事的失眠口水,但只想仰首問蒼天:半夜十二點半讓我醒來幹嘛?(怒吼)
3. 周一去見和信醫院的醫生,她居然跟大腕老師問了一樣的問題,我真的不學無術啊。她為了鼓勵我,借了兩本原文書給我看,鼓勵我向這兩本原文書的記者看齊,即便不是本科生,也有本事寫一本談癌症的書。
4. 本人的採訪人生一直有種詭異的運氣,上周寫了一周的EMAIL,沒半人要回覆我。偏偏到了最後截稿的兩天,全部打了電話給我,說可以跟我見面談。走了狗屎運的本人,居然就這樣採訪到了最關鍵的一位正在進行臨床試驗的醫生。
我想,我也中樂透了吧。
amazing Life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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